他們決定讓他回家。最近的城鎮是Billings,他們載他去當地的機場搭飛機。一路護送他直到公寓門口,他的房東早已等在那裡。顯然他的公寓被視為犯罪現場之類的──他不清楚也不在乎。唯一重要的是,他仍擁有公寓租約,也沒積欠任何房租。
他們決定讓他回家。最近的城鎮是Billings,他們載他去當地的機場搭飛機。一路護送他直到公寓門口,他的房東早已等在那裡。顯然他的公寓被視為犯罪現場之類的──他不清楚也不在乎。唯一重要的是,他仍擁有公寓租約,也沒積欠任何房租。
問題是,儘管如今Jensen已進展到可以開口交談、開始去感受並循序漸進地理解到快樂是什麼,他還算不上是個神智清明的人──別忘了,他是個瑕疵品。因此,他不具有任何可以穩定以及冷靜處理這樣情況所需的心態。他無力應變或是分析,甚或去試圖找出箇中原因以及如何解決難關的方法,他只能靠直覺去反應現況。
他反覆將影帶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,最後,連他自己也鬆了口氣的總算感覺眼皮開始變得沉重,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。他終於得以開始進行夜間的作息,爬上床後整個人鑽進棉被底下,暗中慶幸這天很快就進入尾聲,等再次醒來以後情況就又能恢復正常了。
Jensen不喜歡這種只有鬼才知道自己得被困在房裡幾小時的餿主意,但他心知肚明即將發生什麼事,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任何詳情,因此他只是對著枕頭點點頭。但這個反應顯然對Jared來說還嫌不夠,他伸手將Jensen肩膀跩起,讓他面對自己以後整個人趴到Jensen的身上,雙手各撐在他頭的兩側。
當Jensen初夢乍醒時已是日正當中時分,冷白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壟罩著整個室內。Jensen花了片刻的時間才完全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以及稍早所發生之事。他在身體整個醒過來時還是緊閉雙眼,過了幾分鐘以後才發現,原來那陣陣從腹部傳來的溫暖舒適的感覺並非發自體內,而是Jared游走在他的襯衫底下,現在正慢條斯理撫摸在那片裸露肌膚上的大手所產生的結果。
Jared在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現身於樓梯最底層,他在那裡停下腳步張望,眼神狂亂的四處搜尋。此時正好張嘴打算啜飲咖啡的Jensen嚇得當場僵住,動彈不得,整個人陷入無比的恐慌之中,手上的杯子停在半空中,眼睛直盯著Jared充滿焦慮的臉。
Jensen不相信這種狀況會因為離開巴士就隨之改變。他需要按部就班的規律生活,清楚自己1天24小時裡所有進行的事。因為,如果不是這樣的話,他會有太多時間去胡思亂想,而這點絕非好事,至少對他來說是如此。如果你能擁有好事去憧憬的話,有一大段獨處的閒暇時間陷入綺想之中可能是種幸福,但當你是像他這種境遇的人,這種情形只是強迫自己得重溫那種種完全不堪回首的噩夢。但決定權已不容置喙; 此刻Jared才是掌控他所有時間的仲裁者,Jensen唯一能奢求的就是自己能挺得住。他的內心一直藏有無數個充滿憤恨、不斷嘗試伸出魔爪企圖找出管道來終結他生命的惡魔,過去這短短的幾天內他已經讓其中一些逃逸出來。但他得設法找到將它們緊鎖在牢籠之中的方法,他就是得如此辦到。